你聽過冒牌者症候群（Imposter Syndrome）嗎？

近月一連接了幾個個案，都說自己欠缺自信，細問之下，原來個個都是「能力者」。

處女座 A 可能是大家在公司最怕見到那種同事：勤力、表現優秀，自言連放假都會找跟工作有關的書來看，深得公司器重的 A，即將被調派到外國總部工作，看來是「飛黃騰達」啲 friend，他卻患得患失，陷入不斷的自我懷疑及批判。

金牛座 B 是在歐洲的博士生，唸的是小眾科目，挾語言及學術雙優勢，對於畢業後的人生卻是焦慮不安，覺得自己能力太差，差到見老師都不想見，感覺自己的表現會令他失望，對畢業後的人生更是難以想像。

明明是能力者，卻無法肯定自己的實力，認為一切成就只不過是好運、自己只是「冒充的」，有一天真相會被識破，心理學叫這個心態做「冒牌者症候群」。1980 年代就有研究指出，五名成功人士中，有兩人認為自己是「騙子」； 《冒牌者症候群：面對肯定、讚賞與幸福，為什麼總是覺得「我不配」？》一書指出，冒牌者症候群較常見於女性，而又有兩種人特別容易有「冒牌者症候群」：完美主義者以及天生智者，並會出現「過勞」或「逃避」兩種應對模式。

我的占星觀察是，處女座女性是完美主義型冒牌者症候群高危族群。也許大家身邊也有這樣的處女座女同事，永恒的勞動模範，工作表現挑不出缺點，甚至有些 workaholic ，但表現謙虛，完美到像假人一樣。知道了「冒牌者症候群」，就明白這些人的謙虛原來不是裝的，完美主義的他們眼中只看到自己的不足，因而付出加倍努力去將勤補拙。外界任何的讚美、提拔、感激，無法撼動他們負面的自我偏見，形成了過勞的惡性循環。

處女座的 Meta COO  Sheryl Sandberg 就在自傳《Lean In: Women, Work and the Will to Lead》中自言深受冒牌者症候群所困，外人看她是學霸與人生勝利組，唸哈佛、出任 Google 與 Facebook 要職，她卻不時一朝起床懷疑一切都是騙來的，”There are still days when I wake up feeling like a fraud, not sure I should be where I am.”

亮麗的履歷表與外界肯定也無法扭轉她對自己的評價，有時反而令她無地自容。Sheryl Sandberg 憶述 2011 年她被 Forbes 評選為全球 100 大最有權力女性第 5 名，她的第一反應是尷尬及赤裸，不覺得驕傲之餘，更在同事面前說名單是 ridiculous，甚至連朋友在 Facebook 上轉載名單，她都叫人家刪 Post。終於她的行政助理看不過眼，把她拉到一邊，說她的處理實在有欠恰當，她才意識到合理地「內化成就」也是一門功課。

才智天生者型的冒牌者，則容易出現逃避傾向。這些人通常聰明，輕輕鬆鬆就能把事情做得不錯，但很難再進一步。因為他們認為真正的能力是指與生俱來的才智，後天的鍛練不算數，所以如果一件事要下苦功，也許代表他們很差，覺得自己是冒牌貨。而與其被拆穿自己其實沒有別人想的那樣厲害，不如索性不嘗試，不做就不會失敗。

某一類的雙子座會出現這種傾向，他們喜歡活在「我唔做之嘛，如果我做，一定好勁」的想像裡，多於落手落腳去做，而導致發展容易卡在一個位置。

前港姐冠軍、雙子座的馮盈盈早前碩士一級榮譽畢業，她在報喜自白中，提到她一直希望自己以最高成績畢業，但當她知道上屆 48 位同學中只有 4 人得到 Distinction 之後，曾一度灰心甚至想過放棄課程 – 普通人如你我，可能難以理解「拎唔到 Distinction 不如咪鬼讀」這個邏輯，可幸的是她最終沒有選擇逃避這一條路，這也是才智天生型冒牌者要學習的，放寬自己對事情的標準，審視初心，志在參與，而無論如何，逃避與拖延都不會帶來更好的結果。

要處理冒牌者症候群，上 Google 會找到很多方法，與其討論哪一招最 work，我猜更重要是明白，連 Meta COO 也會覺得自己「可能係流嘅」，自我批判及自信不足是很普遍的心態，你並不孤單。恐懼很正常，重點是如何回應恐懼，而不是讓恐懼膨脹，像《玩轉腦朋友 2》中任由阿焦制霸了 control roo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