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公開試當真》兩代考生挑戰DSE｜環顧考試與親情二三事

5**，既是DSE考生的奮鬥目標，但未能取得到的話，又是否成了人生失敗的烙印？談及香港考試制度怎樣死板、再了解考生考試前後的心路歷程，這些為不少時事節目探討的題旨，香港人氣YouTube頻道「試當真」則採用紀錄片加真人騷模式，以8個月時間，紀錄了2022年「校花校草」季軍滕毅康準備應考2023年DSE的前後點滴，拍成YouTube系列節目《EA Exam真係驚》，當中「試當真」要員許賢更以自修生形式報考，與阿康一同奮鬥！在導演「贊師父」（梁奕豪）的鏡頭下，見證這「兩代考生」怎樣迎難而上。今年節目經重新剪輯而成電影《公開試當真》，在這90分鐘裡，觀眾對「試當真」想說的，會有著更廣泛且深入的「睇」驗！

文、訪問攝影：Harrison
圖：《公開試當真》官方提供

小子應試真人騷反思公開試意義

《公開試當真》的主人翁滕毅康，對學習、考試的表現不太積極，只靠「天才波」勉強應付。他成為校草及獲「試當真」招攬期間，剛好許賢也正構思拍攝一全新系列節目。他說：「我喜歡寫劇本，度橋，通常構思是主角要完成某目標，必會面對重重困難，過程中他成功與否，又反映了某些逼切問題，這些都是吸引觀眾追看的元素。沒怎樣溫習，往後就如小子成長的橋段，不斷訓練他要取得好成績。以往是足球的節目居多，現在一試探討考試，也是不俗的新嘗試。」阿康與許賢面對考試是一項挑戰，贊師父全程拍攝這兩位考生，又是一項挑戰，過程更令他對公開試這回事作深入反思：「我找回十多年前我在公開試的成績來看，其實是不俗的，但對我現在的身份和前途，坦白的說其實也影響不大。關係？有些學生成績不理想，但日後亦能從事自己喜歡而有不俗發展的工作。

許賢與滕毅康拍住上考DSE，既是催谷、也是鼓勵阿康努力應試，同時也是許賢自己解開其十餘年前對公開試之鬱結。

補習名師林溢欣YY Lam（左1）為兩位考生進行速成補習班，要令「臨急抱佛腳」的阿康在四個月的特訓中，取得入讀大學資格的成績。

贊師父與許賢參與《EA Exam真係驚》、《公開試當真》的創作、製作後，對現在及以前他們參與的公開試，有著更深體會。

大師任剪接指導格局提升至另一層次

在網上看過有留言提問：「留在家中上網看《EA Exam真係驚》便足夠了，為何還要走進戲院再看《公開試當真》？內容不是一樣嗎？」許賢解釋，藉著大銀幕來放映，其實也擴闊了觀眾群，而現在這個重新剪輯的電影版，並不是一般刪減大部分網上片段了事，更重要是加深了觀眾對影片題旨的反思。「拍YouTube講求節奏明快、第一句開始便要道出主題、『畫公仔畫出腸』，否則觀眾會即轉看其他東西。但電影是觀眾要在一個長時段『困』在一空間內，其實有些表達技巧可令他們能深入思考，又或增加影片的戲劇效果等。舉例說，如阿康作深重呼吸時，這些片段或會在YouTube中刪走，免影響節目的連貫性。但放到電影上可多一時點間呈現，讓觀眾感受到那緊張氣氛。」贊師父也補充說：「其實電影版也加入一些《EA Exam真係驚》中未公開過的片段，例如訪問岑珈其談及學生自殺問題等，既注重講故事技巧，亦要逐步引領觀眾深思不同議題，這是電影要做到的事項。」

而今次找得張叔平作電影的剪接指導，更令許賢和贊師父獲益良多。贊師父舉例說：「他令我們明白有些情節段落不只只靠音樂串連，在表達上可有很多技巧來呈現，例如其中一場阿康接受訪問，我們本來加入了一些煽情音樂以令觀眾感動，但他則轉用了一些淡然的音樂，甚至不用配樂，他沒解釋，但看畢的確教我更投入。」許賢也補充說：「他十分注重場面的起歌位，他選曲選歌，並不是想用來形容畫面是怎樣怎樣，而是用來表現角色的心情、以歌曲跟觀眾同步。總之就是用得準！」

有許賢陪同溫習、考試，阿康也大爆發積極溫習，卻因缺乏休息，而不慎從樓梯跌下受傷。

贊師父表示得到張叔平幫助，令《公開試當真》大大提升其「電影感」，而非網上節目格局。

許媽媽登場母子真情對話解心結

從《公》大家也不難發現，戲中除探討香港教育、考試制度問題外，亦有觸及主人翁與其父母因公開試產生的矛盾和諒解。當中不乏阿康的父母對兒子的讀書態度、對其前途的意見。而許賢母親的登場，更可說是因緣際會下成了全片最溫情深厚的筆觸。許賢說：「當初我們曾計劃找杜琪峯接受訪問，杜sir於中三畢業後便投身社會工作，雖沒考過公開試，但他的成就已不用多介紹了，本想藉著其訪問作更廣泛的探討，但因杜sir沒空而未能成事。之後想起節目中我也常提及媽媽，我們也想知當年她是怎樣逼我讀書，而在我們這母子對話中也找得到一些痕跡：若不是有我媽媽，就不會有這電影出現！

在進行整個拍攝工作時，許賢也有感今時今日的父母對子女考公開試等並不會採用「逼」的態度：「例如阿康的父母對兒子逼不來也由得他。」我想始終兩代間關係才是最重要。他們更關注的，就是子女的身心健康。

許賢因媽媽以前強逼他讀書而感不快，但其實許媽媽一直以來也有感自己對兒子的不是，終於兩人藉今次真情對話解開心結。

其中一位受訪者──十優港姐麥明詩，強調每一刻的成功，其實都是租借回來，租借完亦都要歸還，即是努力完之後仍要繼續努力。事實上從她完成學業後的事業發展，她亦做到以身作則。

許賢覺得如果公開試的考試模式，是給予學生白紙任由他們填寫，更可發掘他們的才華和證明他們的料子有多少。「但我也想過可能曾有人有此提議但其實行不通，才有現在公開試的制度吧！」

出路選擇多不再被公開試主宰

身為A-Level的末代考生，許賢今次再考公開試，挑戰DSE，感受又會否大不同？「我有感現在的考生會當DSE是一場遊戲，意思是不會過份緊張。以前我們考會考、考A-Level會視作打仗般，事實上那時的考試內容真的很高深，甚至答案合理卻未必取得到合理分數。會預計到符合marking scheme要求與否。發展是怎樣，事實上現時的出路多的是，例如多年前又會否有職業叫作YouTuber？今天有不少中學生在學時已開始拍片了。他們在考公開試時不用過份緊張。

最後，兩位創作人亦有電影推介予DSE考生欣賞，以為他們帶來啟發。贊師父其中一推介電影為2008年麥曦茵導演的《烈日當空》：「我也是2008年考會考的，那時我的感覺近似戲中幾個要準備考會考的學生一樣迷茫。戲中轉校生亦會受身邊人影響，但最終你得抉擇是由別人影響你，還是要細想自己的將來是否由自己決定。我覺得DSE考生多少也會如當年會考生不知怎樣而有迷失時，但相信此片或令他們有所領悟。」

至於許賢，當然首推他監製及主演作《公開試當真》：「電影講學業，亦有機會讓年輕人與家長學會互相體諒。『你畀心機溫我咪唔逼你溫囉！』『你唔逼我我咪畀心機溫囉！』與其兩代間這樣無限輪迴爭拗，其實可站在對方角度思考，大家也開心。我希望可這樣幫到學生。」